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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时节,画舫游会(2 / 3)

家呢。你我听了,也就罢了。给爹听到了,怕是要气得不清。"

温昭柔一怔,再不问了。

温思月四处瞥一圈:“这坐的,估摸着都是去太子画舫赴会的。一会,你便跟着人堆儿走,总不怕有差池了。”

说完,看温昭柔趴下去睡,倒把头发睡得歪出一缕。伸手替她顺好,又摸摸她的头。

温昭柔忍不过反驳:“时间,还有地方我都知道……原也不会有什么差池了。”

温思月慢慢地道:“差池,自然是你我都料不到的坏事了。你十岁起再未进过盛安,到底生了些。我只怕你今日不顺利,爹和娘怪罪下来。等你上了舫,我也就安心离开了。”

微风将几叶岸边的垂柳送来,柔柔舒躺在桌上。温昭柔拾起一片,在指间把玩起来。台上的剧目在谈话间换了,这会子只是传统的戏文。她心中有事,也没了听下去的心思。

·

直至未时,人潮,在陆陆续续往羲和桥涌。

桥边一座楼阁画舫,锦绣交辉,上饰有飞檐翘角,琉璃上彩,内有青幕遮门,雕镂金华。皆夺目幻彩,庄严非常。

来客们纷纷散落在羲和桥与画舫之间。停停走走,面上皆有春风意。闲谈时也猜测着,太子与其随行应该会晚些时候才到。却不知头顶上望,画舫三层敞轩内,早有贵客在此静闲幽卧,对弈良久了。

棋桌对坐,正是灵朝太子刘锦峪,大皇子刘渊。伴行亦有五皇子刘能多,和六皇子刘洵。这一间敞轩里,顶有遮而四面通天,内黄花梨茶桌与木椅数条。清风淡淡,花香悠悠,烘得惬意适宜。对弈的两位爷身后,皆站着些衣饰精繁的陪行在观棋,大抵,是些仕宦名家之子。

此时人们已在上舫。羲和桥间衫裙朵朵,嫣笑晏晏,细细的笑语直飘在棋盘上。太子爷的指间还夹着棋子,可手,眼,心,是一样都不愿往棋局上落了。

"养心,莫善于寡欲……"

似只是嘴边呢喃的一句,可许是过于扎耳,还是悠悠飘进了刘锦峪耳朵里。

刘锦峪抬头一看。刘渊再不说了。

这长皇子刘渊较皇上的二子刘锦峪年长十余年之久。对着这个大哥,刘锦峪多少还是存几分敬的。打量盘在他周身,面上只见得笑了:"大哥向来忙碌,长居朝事,难得与我们同游。哪般不适应了,大可讲说。"

刘渊指间一顿:"……下棋吧。"

未下几步,楼梯阁里走来一人,和善颜,笑眼睛,一面俊朗风流相。那笑与面相的相合,仿佛这笑里的盈盈合该嵌在这脸上的。他一见着太子,眉眼间愈发地有笑意了,道:"皇兄,这芸湘姑娘,我可请来了。"

刘锦峪眼里有了些波动,搓一下扳指:"人在哪?"

"船已去了。不过午后的日头大,姑娘说不急着渡河。估摸也得晚些时候。"刘洵道。

刘锦峪摇头,眼底见得笑意:"我只见她与我摆谱呢。倒也有趣,不过我的兴致会被消磨更快罢了。"

"芸湘"此名——刘渊先是疑心着自己,怎么从未听过,于是问:"这姑娘是?"

刘锦峪心中大事落定,正没兴致搭理他,眯起了眼养神。旁自有刘洵替他回话,连连称叹起来:"大哥,芸湘姑娘师从柳陌坊,属是位佳人,姿态可爱,抚得一手好琴。比宫中的画音阁,更甚风韵。"

"柳陌坊"三字一出,后面话全然不必听!

刘渊沉气。默了会后,才叹声道:"我从前,从未与你们出来过……真是,唉……"

刘锦峪早料他这副苦相,看了心里就冒烦。险说一番冷语,又不好破了宽和的气氛,于是连连拿眼睛剜他唉声叹气的脑袋。

倒是刘洵笑意不减的,出来应话了,还为太子解释:"太子常劳累。偶尔见个体己人,聊几句温话罢了,大哥勿要作真才是。"

刘渊别着嘴,假意去倒茶,动作又很大。可也知说不得太子了,转念一想,便拿刘洵来教话:"六弟,你也是应成家的人了,大哥早教导你,这玩心要早收一收。怎得如今看来,竟是一日未轻减啊?"

刘洵不以为意,缓而轻佻地:"大哥,怎得又聊到我。我这样一人,你也识得清。娶妻之事,哪时与我相符过?”

"有何不妥?你要如此继续虚度此生了?"刘渊拔高声调。

刘洵轻轻摆了两下扇,笑意只轻松:"我只苦于此生短,比不得半溪明月,一枕清风。左不过我所愿不离此,又何苦从旁自寻烦恼。"

话音未落,刘渊重新皱了眉——只因他看到太子爷,此时正急于拿眼神招呼着左右,那意思,是叫这些人都"好好听听"——怒火冲头,气得马上向刘洵:"甚么歪理?"

刘洵笑过两下,十分坦然。但也转了话锋道:"自然,我虽是闲人一个,可也不敢忘记我是承了福的。若无诸位哥哥在前事忙,也不会有我这做弟弟的几日逍遥可享,所以心里常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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