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皙腾大手一挥，满脸傲娇的模样。
“欢迎来到五岭事务局！”
我自然也想到了。
不过这里面可是不一般的大，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大，无数人拥挤在这个别有洞天的开敞空间里说不上拥挤，但目之所及满眼都是人。
“不管是南来的还是北往的，只要到了五岭事务局，解决您的一切后顾之忧，好前程我送您，好身家任您选……”
艾皙腾的精神问题有点儿严重啊！他的话还别太当真，鬼话连篇说的就是他！
周围几十米内的人都投来目光，可很明显不是欢迎新人的到来，目光里满满的敌意和仇恨。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大门口，没想到大门竟然已经消失了，此刻我已经置身在一片绿地蓝天之中，空气湿润清新，草丛里点缀着不知名的各色小花，好像……没有太阳，可又这么明亮！
我又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声音了，所以也无从得知这些素未谋面的人从哪来儿的仇视。
“小吴，小吴……”
艾皙腾笑眯眯地分开人群跑了过来。
“别乱跑，害得我好找！”
天地良心，从进了门我就站在原地，活动范围不超过半个平方米，和大门一起消失的可不是我！也难怪我突然感觉耳根清净了！还有他这个笑容，微笑也要讲究自然，可他这笑容看着好像用模具定过位似的，一直这么笑，脸皮不抽筋？
“他们都怎么了？我才刚来，人人都跟见了仇人似的……”
“本来也差不多！这不重要！跟我来，我给你介绍个大美女！”
艾皙腾见我有些迟疑，伸手抓住我的胳膊。
我下意识地踮起了脚尖，可这次没有悬空起来。
“我都帮你说好了，你暂时先做助理，至少先有饭吃，钱不钱的……不重要！”
“钱还不重要？”
“见了人以后，你要是觉着不行，那我再帮你想别的办法……”
“不吃饭我也不会饿死吧？按你说的，我都立坟了……”
“那是不会！可时间久了就跟他一样了……”
艾皙腾随手一指，人群中突然闪出了一条通道，大概四五十米外有一堆……一个……人？
“看见了吧？这就是倔强的典型！现在想明白了也晚了，动都没力气动，喘气都怕刮伤了气管，何苦来哉！”
“他这是饿了多久了？”
“也没多久，百十来年吧！其实他早就大彻大悟了，可还有力气说话吗？只能一直这样了，自讨苦吃！”
“你可是鬼差，就不能帮帮他，你刚才还说……”
“我的工作范围里可没帮他这一条，你别忘了，我可是接引专员，不是接引帮专员……”
“那你让别人……对了，这也不是你的业务范围！……”
“这我倒是……可以！不过说了也没屁用，好的机会本来就稀缺，谁也不想帮了别人，反倒让自己没了好去处，蟑螂臭虫不限量，让你去你愿意？所以说，给别人铺了路，说不准自己掉土坑里，何苦来哉！……”
我明白艾皙腾的意思，也许这里有这里的行为法则吧？
“还有多远？”
“不远，不远了……”
艾皙腾又加快了脚步。
“你不是能带着我飞嘛！……”
“这里不行！这是规矩！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只有亲力亲为，才知其中辛苦……”
“行了，你快打住吧！你这一套一套的，我都怀疑你以前是不是干广告推销的！”
“这是任务，人人都得完成！你以为吃官饭容易啊！不用考虑钱的问题，可还有更多的问题等着呢！”
“那你还干？给自己选择好的，直接投胎算了！”
“这可选不了，现在都随机分配了，系统自动控制，赶上啥算啥！”
“又是AI？这儿也是AI控制的？”
“AI无所不能，无处不在，AI潜能无限……”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呢？我怎么一个都没看见。”
我感觉又触发了艾皙腾的任务模式，赶紧岔开了话题。
“黑白无常在主控室，现在可是大红人！人家走门串户的可学了不少有用的，现在一AI，结果人家就直上云霄了！早知道我就不天天追剧了，后悔啊！”
艾皙腾朝着空中甩了甩眼角，朝我抛来一个眼神。
“牛头马面也……”
“他们俩就完了！排放超标，现在在五岭那边儿守山口呢！到了，笑笑！”
笑笑？我看了一眼艾皙腾，立刻心领神会，嘴角一翘，眼睛一眯。
一间玻璃隔断的大房间就这么的突兀地出现在我和艾皙腾面前，神出鬼没得有点儿吓人。
“进去直接签字就行了，我都帮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