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咋能这么干啊！”
张廷顿时就急了。
“你小子懂什么！”
“这叫城府和心机，你们都学着点，以后啊用得到。”
“做人不能那么实诚。”
张卫国有些不悦道。
“他要是地方和你等同，今日，我肯定亲自给他敬好酒。”
“可他就是个普通人，没关系，没正式工作，过了今天这档子事，再没交集了。”
张廷一听，当即就要起身，和自己父亲理论。
“坐下，咋，你爸好不容易把你送进警局，你现在翅膀硬了，敢跟你爸对着干了？”
张母训斥了一声。
随后挨个发碗！
“白米饭在高粱米下面，你不愿吃高粱米，就放一边。”
骂完后，那张母扭头对着齐母笑道，
“嫂子，我给你填碗白饭吧。”
旁边的齐母见此，只是摇了摇头。
随后神色平静地吃着自己菜。
她知道张卫国刚才也同样在点自己呢！
齐泰父亲原本是副食品加工厂的小领导，如今也因为公改私被迫下岗。
本来以为工厂领导可能会令有安排，没想到领导只给两个月薪水作补偿。
如今，齐家和张家的地位，已经不对等了。
显然，张卫国怕齐家以后有事找自己。
这一点，齐母心知肚明。
这些年所谓两家交好，也不过是明面上维持罢了。
“我们两家的生意，不如在一个城东，一个在城西！”
“咱们得约定好了，做生意可别过界了。”
“嫂子，你觉得如何？”
张母忽然开口道。
“我觉得挺好！”
齐母轻声一笑。
“咱们缠在一块做这生意，账不好算！”
“不如规划好范围，各做各的。”
“行，那咱家就城东吧，你城西吧，嫂子没问题吧。”
“没问题！”
闻言，齐母当即答应下来，可旁边的齐玉脸色微变。
城东那边厂多，而且还是大厂。
生意肯定不愁卖！
城西那边几个小学，还有中学堵一块，至于厂也只是几个私人作坊罢了。
这客流量摆在这，生意怎么可能好。
答应实在太吃亏了。
想到这，齐玉便准备开口，要下两个城东厂的经营。
然而下一刻，却被齐母一把拉住。
齐母看得很透。
城东那边的工厂有四个，每一个都有极大的人流量。
随便去一处门口摆摊都能带来收益。
不过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在那摆摊的。
那四个工厂门口保卫科的人都认识张卫国。
张母人家在那摆，保卫科不会不给面子。
相反，自己要是在那摆，人家就不会给面子了。
相反，张卫国要是看到自己生意好，说不准会私下找保卫科说上几句，把生意搞散。
谁叫他们老齐家，不如以前了呢。
以前齐父作为副食品加工厂的小领导，七八十年代物资短缺时，工作极为吃香，不少人上杆子巴结。
可现在不仅不吃香，就连屁股底下坐了十二年的位置都没了。
又有谁会给面子呢。
所谓，人走茶凉，便是如此啊！
“嫂子，那咱就这么说好了哈。”
张母面色一喜赶忙开口道。
……
出了家属楼后。
黄四郎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呸，什么东西，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长青啊，我算是看透了，那张卫国不是好东西，你这配方恐怕是白给了，人家一点也不会念着你的好。”
闻言，陆长青并没回答，只是叹了口气道。
“四叔，走，咱们下馆子去。”
“别，浪费那钱干嘛，随便找个地方解决一下不就行了。”
“那哪儿成啊，那不是打我的脸么。”
陆长青当即拒绝。
“走，我带你去尝尝这的菜。”
“这…行吧！”
见此，黄四郎也拗不过陆长青坚持，也只能跟着过去。
很快，两人便是进了一家国营饭馆。
九十年代的馆子，已经有不少私营了。
凡是手艺过关的，基本都能赚到钱。
相对来说，国营饭馆客流量就差不少。
此刻正值饭点，饭店里却没几个人影。
偌大的地方显得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