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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

钱奇颔首,便也将一众官差在陈家小院和雷风渡两头扑空之事,道与陈伯知道,“依眼下情形,你我恐怕…短时内都无法进城。”

他出城时,城楼之上还不见许多守卫,眼下却严阵以待。那些增添人手,他仔细望过,看着装形制乃是都司衙门卫兵,而他钱家相较府衙同都司张指挥使的往来,显然更近几分。

上京钱家领着护卫京畿的差事,家中话事人官拜京畿卫副指挥使,张都司么,比起府衙自然多卖他钱家几分情面。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

钱奇有些拦不下陈伯。

“…给公子救命用的东西还在家,万不能让人取了去!”

钱奇听得云里雾里,“能救季先?”竟是个什么东西,能救季先?钱奇料想陈伯定是不晓今上手足、贤王府世子乃何等天潢贵胄,哪里一块家中甚么物件便能相抵。

“老哥哥,你莫不是急糊涂了?”若说一块物件便能让府衙放人,王大夫也是不信的。太过痴人说梦。

陈伯急得五脏俱焚,瞧左左右右都被钱奇和王大夫拦死了,他心中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平日湿湿浊浊的眼眶也红透如血,“钱公子,我定要回去的…”陈伯倏地朝钱奇跪下,“我要去救公子,你让我去救公子!”

“快快起来!”钱奇吓了一跳,忙扶稳陈伯。他同王大夫互看一眼。

王大夫也扶住陈伯,“好,回去,咱们回去…”他顿了顿,“你倒先说说是个什么东西,年轻人脚程快,让他取来如何?”

“说的是,”这会凡能安抚住陈伯之言钱奇都附和着,“我与季先……陈伯伯您还信不过我?”

气血上涌到百会,陈伯只觉胸口颈项乃至背脊都一片胀胀的麻痹,脑袋亦痛痛沉沉,浑身提不起丝毫力气,“是一块玉佩…”没片刻又低低咳嗽,“麒麟形状……坠有玉珠珞子…咳咳……”

麒麟玉?提起来,陈伯言说的玉佩钱奇见过。是前阵子顺儿回来说,季先把一块家传之物死当在了典当铺,而后他用三百两银子替他买了回来,并送还……生辰日醉得厉害,在徐蕙走后的画面他不太记得了。总之,顺儿说,那麒麟玉已交还到了季先手中。

那也确是一块难得一见的好玉。

仅惟妙惟肖的镂雕手艺,便珍贵非常。典当铺买他三百两,当是顺水人情。

“我见过。”不管能否派上用场,能安抚住陈伯,不叫他急坏身子,便也算大有用处。季先之事如何暂且不提,可若让陈伯身子垮下,他难辞其咎,“在何处?我去取来。”

这时,顺儿在泥道另一头远眺张望。望见钱奇,忙疾奔过去。

“不行。”在得晓钱奇将要去陈家小院取麒麟玉后,顺儿摇首,“府衙官差未走,院内院外全被守住了。”形势不明顺儿亦不敢轻探,他是使银子支使小乞儿打探来的消息。

“听闻院里被翻得乱七八糟,都不成样子了,想必……”正说着,顺儿望了眼钱奇,息了声。

钱奇问道:“陈伯伯,麒麟玉原放在何处?”

在得知家中被搜翻,陈伯眸色可见的更显暗淡,“一直悬在公子床帐前的……”

“您且宽心,”钱奇郑重道,“若麒麟玉真能救季先一命,我钱宏良拼死也替您寻回来!”床帐那般显眼地方,想来麒麟玉已然不在陈家。

*

梁砚让底下人备下一顶小轿,亲自领着徐蕙出去,并吩咐了轿夫几句命其仔细些,待小轿离开后,才回转身子。

梁呈章书房门外,福叔将正要入内回话的梁砚,堵了个正着。

他拉住梁砚到庭中说话,低声问:“陈元怎是刺客?那孩子瞧着就不似奸坏之辈。”

梁砚不明,“哪个陈元?”

福叔话语微急,“福来货行账房、昨儿随我一道的年轻人。”要不是张二爷投帖找他,问起陈元一事根源,他哪里知晓好生的一个人,竟被抓押了起来,成了刺客。

“有没有甚误会?”福叔对陈元总存有几分没由来的亲切。

梁砚默然了片刻。

“这事您别问,更别管。”甭管刺客不刺客,就福叔口中之人那双血红般愤恨的眸子,丝毫不作假、不加掩饰的恨意,对威北大将军也好、他家世子也罢,都足见冒犯。

且如此纯粹的愤恨,断非无根之萍。内中因由,必须查明。

再者世子伤势未愈,旦发觉任何潜在之险,都得连根拔除。

“梁砚——”福叔还欲说些什么,但在梁砚示意下,瞧见已被下人挪至庭中一侧的莲花水缸,忽然止声。

“世子爷他……”福叔顿顿开口,也不敢再多提陈元。

“与您老无关。”梁砚正了正面色,欲入内回话,“咱们世子爷…该是忆起了些往事,有些不悦。”

福叔张了张嘴,终是把到嘴的疑问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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