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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儿从后门跑至前门,冲进马厩,轻拉着马没甚动静的跨出角门,行过几丈远,确保李衙役几人听不着响儿,才蹬上马鞍,打马出城。

一路急驰。

不等他跑至陈家小院,就在村口碰上了正折返的钱奇。

瞧见自家公子,顺儿悬了半路的心才放下。他抻长脖子望了望,“陈老伯呢?”

钱奇微微皱眉,令道:“去雷风渡。”他飞驰而来,却不料陈伯只身前去雷风渡问询季先消息去了。也对,季先一宿未归,陈伯不知怎样着急!

他们甫将转过一个岔口,忽听岔口那头好一阵马蹄声。

钱奇面色愈发凝重了。

顺儿略略折回,下马一番查探后道:“是官差!”他瞧不清人模样,官差衣裳却认得。

千钧之际,钱奇一字不言。等他俩飞奔至雷风渡,才又知因季先昨日进城办事后这会仍未到值,他们亦不知季先在何处,缘何没来,陈伯便又急切切走了。

“如何是好…”顺儿说着,“莫不该又回去了?若叫衙役捕头们撞见,就遭了。”

“胡言什么。”钱奇面色微冷,“倘真回去,来时路上你我会遇不上?”

“那……”

“回城。”

“不行!”顺儿阻拦道:“在家里没拿住公子你,这会,他们不翻了大街小巷搜寻?公子回去不正好遇上?再说,若陈老伯当真进城寻陈相公,方才的官差才该遇上。”

钱奇没理会顺儿之言。

王大夫背上药箱迈出门,便一股脑的朝城门口去。昨个半夜被府衙中人喊起来出诊,所见所闻,让他心惊肉跳。陈元怎的摊上了那样要命之事,陈伯得知了,还不急得没命!

他既要赶去报信,又要稳住陈伯,一道儿想想法。

走至城门王大夫仔细观望过一阵,发觉进出盘查比平常严过不止一二分。城楼卫也增了甚多。

再往城洞口瞧去时,他睁了睁眼,赶忙三步并两步待城门官差盘查过后,穿出城洞,一把挽住见了他略略由忧转喜、正要同他招呼的陈伯。

他拉着陈伯到城墙根一侧的货摊旁,佯作挑选货物。

此时,有两个一连两头扑空方从雷风渡打马回城的府衙官差,他们把一张画像交给洞门外盘查进城的门差,嘱咐几句后,才见牵马进去。

“莫回头。”忽地,一道声音低低响在陈伯耳边。

“别走官道,朝东有一条泥小道。”说罢,出声人当先离开并朝着东边走。

王大夫抓紧陈伯,与他轻言,让他稍安勿躁,并依言跟着那人往东边去。王大夫虽不知出声的年轻人缘何避着官道,但念起陈元、回想起昨夜见闻,加之城楼上明显多出的城楼卫,他认为当心些亦非坏事。

钱奇取下头上避人耳目的草帽,对陈伯露出面容。对于季先处境,他本来想瞒住陈伯,但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季先之事到底需耗费多长时日,他心中没底。

他只好原原本本将一番由来,告诉陈伯。

陈伯身子忽然一阵惊搐,面色发白,低弯下腰连声咳嗽,似要将肺咳出来。

“快扶他坐下!”王大夫忙打开药箱,从内取出银针,让陈伯微伏在钱奇肩臂上,撩起他衣裳在他背部下过几针,又抓住他手腕连下了数针,才止住他要命似的咳。

“哎。”王大夫低叹,“法子总是人想出来的,你莫忧虑过甚了,小心身子。”他收拾好药箱,又道:“昨夜府衙里叫我出诊,我也略听闻到几句,今急忙忙找你,正为此事。”若非听府尊夫人提及了几句徐蕙,他也不能断定,那什么刺客乃陈元无疑。

陈伯愣愣坐地,半晌不动亦不言语。只有面色眼可见的更白了,嘴唇张张合合不住的颤抖。

“那位……”他忽然出声,且猛一下抓住了钱奇,“那位京中贵人……钱公子,你所指的京中贵人、是谁?”

钱奇默然,他实在不愿意让陈伯感到没半分盼头,那位身份莫说他够不着,便是与他家同宗同祖的上京钱家,他那些上京的叔伯们亦不太能够着。

钱奇喉嗓微动,到底对陈伯没有保留,“是威北大将军……也是天家之人、当今手足…贤王府世子。”

“什么?”

听罢,陈伯眸光暗沉。

“这……”王大夫亦暗叹连连,怎惹上的此般人物,“该如何是好。”

“公子有救。”就在钱奇和王大夫未曾注意的当口,陈伯紧咬了牙关从地上站起,疾步回去。

此小道直通雷风渡,且比起雷风渡通往城门口的官道近便许多,只是路面窄小,晴日无妨,要逢上雨天才难些。

来时,陈伯便走的此路,这会回去自也顺畅。

“陈伯伯!”钱奇把马栓在一旁树上,几步追上陈伯,“且等等,您家里还不知有未有官差,我已让人去打探,等有了消息再回去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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