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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都司衙门那边笑话死不可!

好歹,顾鸿理智尚存,没让愤怒给气昏了头。

他既未斥责顾彦安,也未过问内宅一事,只为此事惋惜,让徐少夫人安生多住些日子或日日来陪陪徐家女,尽可能请名医医治,费用当有府衙包揽。再者,顾彦安来正房的一通动静,顾刘氏又被激得一病不起,徐家人便是木透了,也该将此二桩连在一处想了。

为堵住徐家嘴,顾鸿忙不迭的去信高隆府,并在信中大夸徐子民,让高隆府——顾鸿同年好友,于本次评考中力荐徐子民。

“爹,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有了顾鸿荐书,蕙娘一事,徐孝贤便是有泼天不满,也只得作罢。数落过徐刘氏几句,道:“你诚心认错,多陪陪蕙娘,也…开导她一番,陈季先哪还能有命回来,且说不定都死了。眼下徐顾两家,不成亲家也得成亲家,多大的坎儿,咬咬牙也就过了。便是不为她自己,也该为她哥哥——”徐孝贤叹息一声,或是终于察觉到亏欠了徐蕙,便将未尽之言给咽了回去。

徐刘氏到底图靠着顾家,需顾家这门亲戚替她撑住脸面,纵然蕙娘一事中,她猜到还有她那位姑母的手笔,她也不敢质问。

终归自己理亏。面对徐孝贤嘱咐,徐刘氏诺诺应下。

“蕙娘。不吃东西、不喝药,这怎么能成?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徐刘氏从顾晚晚手上拿走药碗,用药匙许许舀起,送至了徐蕙唇边。

徐蕙轻合眸眼。往常那双翦水秋瞳,已早流不出泪了。

“蕙娘……”徐刘氏见她轻侧身子,瞧都不愿瞧见她,徐刘氏没法子,当着顾晚晚和兰香面,她也只得剖白,“你怨我,我知。是嫂嫂太着急,嫂嫂给你道歉,等你好起来,你怎样骂我都使得。咱们先吃点东西……好吗?”

“你哥哥那边等得急,又催得紧,嫂嫂是急昏头了,这才——嫂嫂的苦你不是不知,端午那阵、你哥哥才在那边又纳了一房妾,她们个个都争气,就嫂嫂一人没福气。你哥哥都快两年没回来了,我……”与守活寡又有何异。说到伤心处,徐刘氏掩面低泣,“你说,让我这个…徒担了个正房空名的,如何是好?”

“嫂嫂是错了,可嫂嫂也没办法了……蕙娘,你便原谅嫂嫂这一回…蕙娘?”她肚子已然无用,若再让子民觉着,她连如此小事都办不好,她在徐家,又该如何活。

顾晚晚在旁听得唏嘘,她倒从不知表面风光的徐家少夫人,过得如此凄苦。但再凄苦,也不该是逼害蕙娘的借口。

“我来吧。”她拿回药碗,“这里有我和兰香看着呢,徐少夫人累了,我让鸳儿伺候你下去歇着?”

顾晚晚对鸳儿使一个眼色,鸳儿会意,忙请了徐刘氏下去。

徐刘氏在一番剖白后,也伤心得厉害,一时内,也不情愿面对徐蕙,面对徐家人。她就驴下坡,出了屋。

大夫一个一个请,徐蕙情况却越来越遭。尽管顾晚晚使出了浑身解数,徐蕙仍旧药石难进,才一二日,好似已快熬到了油尽灯枯。

“哀莫大于心死啊。”各个大夫在瞧过后,都道不中用了,留下这句,也都离开了。

“就只能由命了?”兰香白天黑夜的守着,哭得不能自已。

“呸呸呸,不能胡说——”顾晚晚是白天黑夜两头跑。起先她也哭,哭得似个泪人儿,等到顾刘氏醒来才好点,总算慰了她半颗心。

顾晚晚的人生从未遭逢此般难受,她觉着心力交瘁又不能倒下…她若倒下,蕙娘就更孤寂了。

最后如何她不管,但能陪她一日,她就不会倒下,定陪着她。

顾晚晚觉着自己这才真正长大,肩上压得住事了。尽管……她如此悲伤。

她今日给她二哥去了封信,还在信中提及到了蕙娘状况。她二哥临离开前,交代她替他照看蕙娘……于她应下的诺言,她做得差极了……于蕙娘小姐妹,她失败极了。

她心中苦需要一个人倾诉,否则,她也会疯掉。但她怎么能疯呢?

顾晚晚着人去过钱宅打听,在得知钱宏良依旧被关在钱家别院,别院前后门也一如他二哥离开时,连封信都无法递进去……她便歇了心思,也方明白,她心悦钱宏良不假,但此般能慰她之心、可让她倾诉的,唯有她二哥一人而已。

“若、若陈相公还在……小姐她、必然能好。”兰香低低啜泣。

“是啊。”顾晚晚眼中溢出了两行泪。

蕙娘昏迷不醒,药石不进,可仍然没忘掉陈季先,口中也只喃喃念着陈季先。

陈季先究竟死没死……

没有人知。

边军断事司里,谁都过问不了。那里,打听一分消息都是不可言说的军情机密。

在把全城大夫请了个遍,遵循着家丑不外扬的徐孝贤,终是请来最后一位…之前他刻意避开的、与陈家渊源颇深的正善堂——王大夫。

他站在府衙内宅门前,让徐刘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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