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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2 / 3)

交谈间也可看出端倪,但是——端妃从前选中的盟友可是甄嬛啊。

齐月宾的琵琶技艺师从纯元皇后,她也比这宫里大多人都更知道玄凌心思。

甄嬛有那样一张脸,原本就是天然的杀器,端妃也很清楚这一点,既如此,为何又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呢……陵容思索间,目光落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漪兰身上,疑云便像是雾笼在这个琦年玉貌的女子身上,难道,齐月宾确实是为她而来?

漪兰大抵也感觉到身上的视线,她却没有抬头,反倒再次直接跪下。

白玉砖凉,可她却不能顾及那样多。

“小主,奴婢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小主的事。”漪兰一双寒星眼,眼底满是陵容一人。

“哦?”陵容不动声色,垂下眼,那枚香囊原是漪兰的,如何会出现在齐月宾那里,这个问题,齐月宾的到来反倒是将这个问题变得更加复杂。

“只是小主……还记得吗”漪兰咬着牙,垂着眉眼,那双能做出天下大多珍馐的手攥紧裙边,“奴婢曾告诉您,奴婢有必须要做的事,这件事现在还不能对您说。”她实在太用力,那指尖泛着白,连唇色都有些苍白。

陵容沉默,手中的瓷杯中茶汤映着自己的脸,她轻声道:“你起来。”

漪兰闻言即便是不确定陵容到底有没有更多怀疑,却也还是依照她说的,缓缓起身。

“漪兰,我没有忘。”

陵容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轻轻执起她紧握裙边的手,轻柔而缓慢地将那手指一寸寸展开,“你才是,大抵还是忘记了,我说过的话。”

“小主……”漪兰神色恍然,看着轻柔地握着自己的手的少女,有一些茫然。

“我说过,我敢用你,自然便敢信你。”陵容抬起手,扶正了因这两次跪拜而微微松落的玉簪花,叹了口气,“漪兰,我信你。所以不用担心,与我而言这宫中岁月漫漫,若我连身边人都不信,活着也未免太累了。”

陵容将端妃留下的那个乳香药囊还给了漪兰,随即道:“你的事,你若想说,总会告诉我,旁的我不会多问。”她又笑了笑,“况且,今日你到底是帮了我,端妃在那里为我站台,我说的,旁人才更容易信。我该谢你才是,别再忧心了。”

她退后几步,坐回暖阁里,一时懒怠打了个哈欠,“和人说了这么多话,实在是累精神,容我睡一会儿……”

漪兰笑了笑,点了点头,拉下来挂起的退红帘慢,方才退出殿里。

温仪帝姬的事在三天后有了结果。御膳房掌管糕点材料的小唐出首说自己一时疏忽弄混了两种粉料才致使帝姬不适。

与此同时,另一道圣旨下来了,淑和帝姬聪敏祥慧,特赐淑和帝姬三百里食邑,尊讳“谷蓁”。

收到消息时,陵容正在宜芙馆和甄嬛合绣一幅双面绣。绣的正是春山行旅图,百种绿色依次渐浓,甄嬛不善刺绣,不过多时,便已然有些撑不住,揉着眼睛,索性站起来净洗双手。

陵容见她这般,不由笑道:“这双面绣难为姐姐了,倒是姐姐哪来的心思要绣这劳什子。”甄嬛捧着香薷饮,挨着陵容身边坐着,舀了一银匙汤饮喂到她嘴边,陵容也未客气,颔首饮下了,“这香薷饮入夏喝是好,加了冰糖,只是到底还是有些苦呢,若是加些雪花洋糖,倒更滋润些。”

“好刁的嘴。”甄嬛笑着将香薷饮放在一旁的托盘上,由流朱拿走了,笑道,“我正是觉得苦才特意加了些冰糖,偏偏你嘴这样刁,竟能尝出来,下次就叫他们换成雪花洋糖。”她旋即又叹息道:“说来这雪花洋糖原还是小唐送来的,现如今真真是物是人非了。”

陵容飞针走线,绿意葱茏在指尖跃然而生。

“到底皇上是信姐姐的,旁人说什么有什么关系。”她含笑看甄嬛,只把甄嬛看得俏脸微红,“小唐死得可怜,正也是年近中元,行宫亦会做法事,姐姐可要稍后为他烧些纸钱?”

甄嬛颔首称道:“难为你还记挂,我稍后让人去吧。浣……”顿了顿,她似乎想起来什么,神色又有些落寞,不觉强颜欢笑,“你瞧我,还没有习惯……槿汐,你去吧。”一旁安静侍奉的宫女颔首应下了。

窗外小宫女们正晾晒花样子,各色布匹如繁花一般挂在庭院里,细碎的花映着日光投在雪白的窗纱上,似是流水浣花,耳畔是小宫女们嬉笑声,便愈发显得馆内寂静。

陵容观她神色,心下叹息,面上却并未改色,随即细语道:“姐姐,有件事,我要与你说。”

大抵是陵容神色太严肃,反倒是甄嬛有些意外,随即屏退了身边所有宫人,唯有他二人坐在一处。

“刘畚下落,姐姐可有头绪了。”

方才开口,乍听得这话,甄嬛神色大变,立时肃正神色,又有些哀意,她摇了摇头,“我托了眉姐姐家里人去查,论理来说刘畚也是济州人,应当是不会走远的……”

陵容摇了摇头,叹道:“姐姐糊涂,他早就告知眉姐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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