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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3 / 5)

“要怪就怪你太厉害了。”

顾森跟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气笑了:“哈!那是我的错呗,你们技不如人怪我咯?”

“你!”川久气得将面前的黄瓜条捏碎了。

蒋经平看向川久:“那最后谁赢了?”

川久指向顾森,认命道:“她。”

蒋经平震惊:“你们十几个人都打不过她?”

“你这又是什么话?”

顾森又欲起身跟蒋经平争辩,奈何顾原森就是不松手。她回头:“你松手,我腰都给你掐痛了。”

“啊,抱歉,森森。”顾原森立马说道,但还是不松手。

顾森没办法只好顺势靠在了他怀里。顾原森乐意得将她抱住。

蒋经平都意外死了,他凑近川久,问:

“她很能打?”

川久闻言服气道:“岂止能打,跟阎罗似的。”

“你才阎罗!”顾森一下子又要起来。

蒋经平看向顾森,坐直了不可思议道:“你练过?”

顾森懒得理他,背靠在顾原森的胸膛不说话。

蒋经平又道:“川久他们都是自小锻炼,你居然让他们都占不到便宜。为什么?”

顾森没好气瞟他一眼,道:“为什么?我厉害呗。”接着侧头看了顾原森一眼,“对吧?”

“对。”

顾原森点头,笑着将她更加往怀里搂了搂。

一直看戏的正东看到他家老板那没出息的样子,真是越发心气不顺。他这样宠顾森对自己可不是好事,倒显得自己越来越多余了。

他看了眼新手机,见还是没动静,心想该死的,Jennifer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自己短信。

***** *****

顾森回途的路中,发现手机里有丁美格的一个未接来电,还有两条未读信息。

其中一条是丁美格发来的,她说,森森,妈妈给你卡上打了一笔钱,你在日本玩得开心点。还有,妈妈很想你,得空能否通个话?只要几分钟就好,妈妈不会打扰你太久的。

还有一条是银行卡短信,显示收入汇款多少。顾森看去,那算是很大一笔金额。顾森仅仅看了一眼后就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那张银行卡,是丁美格固定每月都会往里面打钱的卡。儿时丢失的温情,那几年她一直用金钱来弥补。可顾森起初很想听她的电话打来,但那时没有。现在她人回来了,钱依旧会打,倒是提了要求要开始通话了。

人就是这样,一直期盼的事情等期盼过了头,也就不想再期盼了。因为不想承受每次期盼落空的失落。顾森儿时想极了她,也爱极了顾淮,极为看重亲情的她,在随着两个人因各自的爱人带给顾森不可避免的冷落时,顾森心中对于这份亲情就日趋冷淡。

心中有个既严肃又慈爱的老人,那是爷爷。

那位老人家一如既往给予顾森想要的温暖,是顾森在这个世上仅存的重要亲情。

往后的岁月里,只要有爷爷,有顾原森……

只要他们两个人就够了。

车上的顾原森像是又睡了过去。

顾森戴上耳机,打开手机里的音乐播放器,日推的第一首恰好是那首陈粒的《空空》,顾森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播放键。顿时那有着淡淡愁绪的歌词在一路的风雪中,一句句应景的唱在顾森的耳侧。

“……时间变成沙

灵魂说成话

只剩下沉默无价

掩盖我心里

太多余的挣扎

怎么好像前一秒钟

还在自由放空

突然就变失落

成长变成了

我和我的隔阂

怎么好像有一阵风

在赶来的途中

说它懂我的梦

让我在它的

怀抱中

彻底放松……”

听到最后,顾原森醒了。

他把靠在窗边的顾森,一点点拉进怀抱里。

仿佛他就是那阵风。

顾森在他的怀里,渐渐放松下来,人也跟着睡过去。

***** *****

谭丽虹开着车回到顾家时,C市的夜空中正下着雨。车前雨刷不停摆动,她却没有丝毫下车的意思。前方不远处就是顾家大门,然而谭丽虹觉得那栋房子里,还没有她这车里来得暖和。

她的手腕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这些年,到阴雨天一碰就痛,连拿笔都费劲。今日也是一样,她轻轻触碰下,更是连手指都伸不直。然而她还是点了一根烟,固执得伸直手指去夹住它。烟头的火星在她的红唇上绽放,连同那片无尽的夜一样,在雨水的不断冲刷下,显得寂寥又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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