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事情。”
“想啥呢？这么入迷？”林之确问。
原也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缓缓说：“一个人……的事。你听没听说过这个镇子上住着一个‘女疯子’？”
“什么……‘女疯子’？”林之确皱了皱眉头，“嘶——好像听说过，在隔壁的街上，听我妈说的，整天站在门口，也不说话，好像年纪轻轻就结婚了，但是丈夫是个赌鬼……”
原也一愣，随即快速恢复过来。
原也说：“……我有一次见过她的丈夫，感觉和她差了二十多岁啊。”
林之确笑着瞥了他一眼，说：“在我们这，都见怪不怪了，那女人一定是家里包办婚姻，说白了就是不被重视。”
原也有些愕然，说：“我一直以为我的身边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因为之前也没有过……”
“也哥，大城市里肯定没有这样的事情啦~”林之确拍了拍他的肩，“话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原也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了杯雪碧，然后一饮而尽：“没事，刚听说有这事。”
“她丈夫肯定是半夜三更不回家，一回家就家暴，第二天还能和朋友畅玩的那种人。”林之确漫不经心地说，“就算有些不打老婆，但肯定也免不了人渣的罪名，赌博嘛，赌到最后……”
林之确熄了熄声，给了原也一个意味深长地眼神，抬了抬头。
原也没说话，翘着二郎腿依旧悠闲地喝着酒，只是指尖越发陷进沙发革皮。
人群哄乱，章婆一个华丽地转身，两手各自端着一盘瘦牛和肥牛的拼盘，游刃自如地穿梭在人满为患的大排档里。
忽然，包厢的门被一脚踢开，接着门就撞在了墙壁上。两人同时一惊，林之确吓得从沙发上蹦起来。
章婆叼着牙签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一手一个大碟子，上面摆放着香气喷喷的牛肉串和鸡中翅。
“什么……！”林之确喊了喊，定过神来才发现正是一脸彪悍的章婆，“额…章婆。”
章婆环视一周后，重重地放下了两个碟子。她的眉头时刻紧锁，胖圆的脸上总是能保持冷静和压迫。
“瘦牛肥牛鸡中翅！！”章婆面不改色，并没有理会两人，自顾自地大声确认菜单，“韭菜和生蚝还没好，架子不够！”
“那…那再来一瓶可乐…”林之确小声询问。
“你妈不给！”章婆大声吼着，眼睛愣是没看林之确一眼。
说完，又快速熟练地收拾好东西，摆好碗筷，便“砰！”的一声，摔门离去。一套动作下来，毫不拖泥带水。
林之确挠了挠头，“咳”地一声指着烧烤说：“吃吧。”
原也拿起一串，两人立刻畅吃起来。
“别看章婆那么凶的样子，刀子嘴豆腐心……”林之确躺在原也旁边说，“也哥，你什么时候开学？”
“过几天，回随南。”
原也淡淡道。
“随南市？你上学的地方？”
“昂。”
林之确的眼里闪着光：“天啊，一线城市，你被保送的高中是不是也很牛逼？”
“那时看的是重高，我本来无所谓，但看到可以免学费，我就去了。”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免学费，你就不去了？”
“那倒不是，”原也放下签子，“上了好高中固然是件好事，但是费用肯定高，除了一些基本的费用不用我交钱外，其它的我都是用我的奖学金补上去的……”
原也顿了顿。
“主要，我不让梨妈和奶奶给我花钱。”
林之确静静地凝望着他，良久。
“孝子。”
女人拿了点皂粉，撒在盛着水的盆里，再拿出一件男人的宽大外衣轻轻地放在了里面浸湿，两只手在皂水里轻轻地揉搓洗涤。
她蹲坐在台阶上，一头深褐色的头发厚而长，遮住了她半边身子，一身被多次缝补过的长裙泛了白，布鞋蹭了一层棉线，鞋头已经剩下薄薄一层。
微光挤进叶片间的缝隙，打在女人的脸上，她抬起头，清秀的脸上却有着大小不一的疤痕，眉骨处还有干涸的血。
“汪！汪汪汪！”
四周正安静着。突然，在不远处，一只狗正兴冲冲地向这边跑来，开心地摇着尾巴，直接扑向了女人的身体。
女人被这突如其来地小狗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小狗正在女人的怀里蹦哒，时不时还叫两声。她有些惊讶，正想要寻找它的主人时，却发现这窄巷除了她没有一个人。
女人没有躲开，任凭小狗往自己怀里钻，也没有想伤害它。纤细的手指轻挑着小狗的毛发，随后整了整裙摆，坐了起来，让小狗蹲坐在自己旁边。
——你是谁呀？
女人慢慢地打着手语，虽然小狗不知道，但还是很开心地在她的怀里